守的神秘大门中“打捞”;从2014年的秋天到2015年的另一个夏天,我流落边地,与我的爱人在瑞丽江边邂逅,在缅北小镇共度惊心动魄的日日夜夜;从我跟随爱人去到保山,目睹他的战友牺牲,与他相恋相爱领取一纸婚书,直至在爱人弥留的病床前,将军证婚,我差一点点成为烈士的新娘……5年时光流转,我从一个少不经事,曾经“失足”的少女,成为我至爱之人的新娘,今夜,在我亲手铺就的婚床,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远远没有我想象、我渴望、我心心念念的那般柔情似水,那般水乳 交融,那般撕心裂肺的欢愉,那般惊涛骇浪的狂喜……事实上,我们在一起,非常勉强。我们都刻意迎合,我们都心有旁骛。毕竟,10多个小时前,我的爱人刚刚“死”过一回。我担心他的身体,他担心我怀孕——如果我真的怀孕,“蝈蝈”绝不可能带一个孕妇去境外执行任务。
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当阳光照亮窗棂,我们就要上路。
我们的激情不在当下,我们像一对携手奔赴人间的天使,我们的使命,在遥不可及的异国他乡。
只能这样了。欢爱过后,我们都觉得要说点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我率先打破沉默,我伏在爱人赤裸的胸口,我的指尖轻抚他的嘴唇,我问他:“7月7号那天晚上,你就要出差了。你在我的出租屋里,你知道吗,其实我是很想要你的……我们是‘六一’儿童节领的结婚证,那时,我已经是你的妻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我亲爱的“蝈蝈”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心摁在他的胸口,他喃喃地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你这个坏蛋!那天,明明知道了,为什么不跟我好?”我挠他的咯吱窝,他笑着反挠我,却不回答我的问题。
“现在我知道了,那天晚上,你就要连夜出发,去德宏,去抓段蒙生……你是不是,就像你经常扮演的那些坏蛋,迷信‘出活’之前不能碰女人,怕不吉利?”
“蝈蝈”非常严肃地摇了摇头:“真不是。我才不信他们那一套!粒粒,你听我说,我总觉得亏欠你太多,我怎么能那样轻率?那时候,我们不是还没有举行婚礼吗?我怕我做了,走了,你会觉得委屈,我怕你一个人委屈到哭。或者说,我怕我回不来,怕你怀上我们的孩子……再无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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