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亲爱的“蝈蝈”这样的状况,无论生理还是心理状况,我这是第一次。
在缅北小镇,那些持枪的黑衣人,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们,我亲爱的“蝈蝈”没有这样;在陈华的葬礼上,“蝈蝈”持枪守灵,身形数晃,险些当场摔倒,他也没有这样……他说他“吓死了”,虽然我不是心理医生,但是我看过无数的警匪类型电影,我知道,我应该把我亲爱的“蝈蝈”无限温柔地搂在怀中,用我温暖的胸膛覆盖他惊惧的脸庞,我应该对他说:“说吧,说吧,说出来就好了……”
这样想,我就这样说了。
说完我又后悔,我知道,我亲爱的“蝈蝈”,早就说过:我们这样的人,只有秘密,没有隐私。
如果没有结案,如果没有媒体公开报道,他从来不会跟我说“案子”。
我万万没想到,“蝈蝈”猝然一跃而起,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将凉水一饮而尽,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伸手抹去嘴角的水渍,继而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搂住我的肩膀,把我拉向他的胸前,让我的后脑顶住他的下巴,怔怔地说:
“狗日的!不就是要我的命吗?小案子,大获全胜!100多公斤啊!血本下得够大!我们支队,上半年,绝对第一名!”
我伏在我亲爱的“蝈蝈”怀里,瑟瑟颤抖。这是五月,春夏之交,我全身发冷!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破案后不到10个小时,我亲爱的“蝈蝈”向我亲述案情。
因为我亲爱的“蝈蝈”无人倾诉,除了我——因为即将正式向上级提交的报告,必须客观必须理性必须法治而不能夹杂丝毫的个人感情——因为面对我,拥吻着他的至亲至爱的恋人,我亲爱的“蝈蝈”可以“放肆”地宣泄他的恐惧与欢乐!
就是这样……我明白了另外一项“警嫂”的职责:除开我和我亲爱的“蝈蝈”驾车出游时,我为我的爱人,贴上的诸如“保姆、司机、清洁工……性 伴侣……”之类之类的标签,做一个缉毒警察的妻子,你还必须是他的心理医生。
我已经说过了,“蝈蝈”是9天之前出差的,当时,他跟我说:“小案子,很快就回来。”
虽然他一去就是9天,我也并未感到更多的担忧与惊惧,因为他每天都会给我发一到两条短信报平安,还因为,我已经渐渐习惯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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