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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我们已经要了一壶熟普洱。
“换壶茶吧!”他说:“茶已经凉了。”
我说好的。
服务员去拿酒拿小吃,“蝈蝈”解释道:“我痛风,不能喝啤的,喝点白的吧。”
我接口说:“你也痛风?”
“蝈蝈”饶有兴趣地反问:“什么叫‘也痛风’?”
我脱口而出:“四哥也痛风。”
话一出口,我就楞住,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好不容易把他留下来,一张嘴又把事情给搞砸了?
沉默持续了大约半分钟,“蝈蝈”这才淡淡地说:“他痛风?四哥?”
是的,四哥,痛风,三年前的那个6月夜晚,我进了包房,敬他一杯啤酒,我干了,四哥浅浅地抿一口,对我说:“不好意思啊,我痛风。”我记得当时我说:“要不给您来瓶红酒……”“四哥”就笑了,我知道他把我当成了“酒托”,连忙申明:“对不起啊,哥,我不是酒托,明码标价,一瓶红酒就228……”
我记得四哥微笑着说:“红酒我也不喝。”
当时我说的是:“哥,不喝就好,还真不想让你喝,我可不背‘酒托’的锅。”
我说到这里,“蝈蝈”笑了。
我歪了歪头,像是欣赏他的笑容,我说:“你笑起来挺可爱的。”
这时,服务员把一壶新彻的熟普洱茶,两个“小二”,四碟小吃端上桌来。我和“蝈蝈”几乎同时低声说“谢谢”。
我拿起一个“小二”,缓缓替“蝈蝈”拧开盖子,轻轻搁到他面前。我知道,男人喝“小二”,一般不用杯子的,他们喜欢就着瓶子,小口地抿。
“蝈蝈”轻声对我说谢谢,我轻声回应:“不用谢!”
我们好别扭!
“唉”,我叹了口气:“其实,四哥笑起来也挺可爱的,挺阳光,就像个大男孩。”话一出口,我又后悔了,我老提四哥干什么?四哥是个毒贩,被“蝈蝈”和他的同事亲手送进了监狱,现在说不定已经被枪毙了吧?
可是不聊四哥,我还能跟“蝈蝈”聊谁呢?
“蝈蝈”像是知道我心里正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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