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儿的青绿色和它们一比,顿时沦为洗脚婢。
他眼神微顿。
昌泰郡主本只是随意地扫几眼,瞧见匣子里的东西后,虽没上色,但她一眼瞧出问题:“你这东西倒和云郦今早拿给她的一模一样。”
“她教我的。”裴钰安口气复杂地说。
昌泰郡主眼神一亮。她本来想问问昨天刘青燕干了什么事,此刻也不想问了,她的儿子他清楚,虽然重情固执,但一旦对某人感情耗尽,便会彻底死心无情。如今这么好的气氛,何必提那些不开心的事。
用过晚膳,裴钰安就回了德安斋,按照和云郦约定的,略作洗漱就去她的房间。
他依旧在太师椅上坐下,云郦今日奉的是一盏青梅酿,白瓷小盏一落下,他便嗅到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喝酒?”裴钰安眉心微挑。
“世子放心,这果子酒的度数比米酒还要轻,不妨事的。”说着她轻轻笑道,“奴婢奉这个,主要是它味道清淡舒凉,世子不喝,放在身侧清清空气也好。”
裴钰安本是不渴的,但听着她柔软的言语,闻着酸甜带凉的青梅酿滋味,喉咙不禁生出了几分干痒。
毕竟如今已到了夏日,即使屋子里放着冰盆,但那股暑气依旧避无可避。
于是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端起了那盏青梅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