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到渠成。
失望攒够了,她也该离开了。
离婚二字如惊雷入耳,望着她,余时鸿一时失言。短暂的诧异后,他反应过来,眉峰位置蹙起,“洛苑,你不要冲动。”他说:“年年还小,才刚上幼儿园,我们离婚会给她造成不好的影响……年年需要爸爸。”
“爸爸?”洛苑闻言扬了唇角,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的,他轻笑出了声,“接送她上学的是我,烧饭做菜的是我,出席幼儿园活动的也是我——”
言及此,她稍有停顿,抬眸去看对面:“你说的爸爸,是只出现在户口本上的那种爸爸吗?”
没有与她对峙,余时鸿低了低声,承诺着:“以后我会改的……洛苑。”他说:“我以后会尽量不去应酬,也会去接年年,我……”
想不出更多的话,他只能把诺言又重复了一遍:“我会改的,洛苑。”
“也许吧,”洛苑淡淡地接了。
这三个字恍若是透露了转机,余时鸿不觉抬起视线望向对面的女人。
却见她唇角勾扯了,在下一刻,施施然地,她曼声地笑着。
“不过都离婚了,你改不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
卧室内,家庭影院正开着,猪爸爸和猪mama正在对小猪佩奇说着什么,然而却是无声的,只有动画形象在墙面徒然地做着动作,为这画面平添了一分的诡异。
阴影洒落,佩奇的抱枕在小女孩的怀里。
直到客厅的交谈彻底结束,良久,余年年才放下了抱枕,推开卧室的门,向外走了出去。
女人坐姿笔直,打扮亦优雅入时,坐定在那干净通明的灯下,却生生被映照出了几许游丝般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