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声响。
她怯怯地望向面容英朗的男子,待看清手帕上的绣字,忙慌往地上一跪,不敢轻易抬头,“世子……世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刘峻把她扶起,动作轻柔地拍拍裙裾上的灰,道,“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不过是来和郡王喝酒,途径此地罢了。”他把帕子塞进肖灵手中,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志得意满的笑,语气却愈发温和,“是肖叁小姐吧。”
肖灵脸涨的通红,不敢碰他的东西,坐在石阶上手足无措,“世子……世子认得妾?”
刘峻眼底蒙上一层墨色,凝视着飘在水面上泡开的艳丽锦缎,浮浮沉沉,像是一个溺水挣扎的华裳妇人。
“认得,那日我来喝过姑娘的喜酒。”
不过是妾,不值得贵人们大动干戈,肖灵薄红了一张俏丽脸蛋,犹豫着该不该接过来,“多谢世子赏脸。”
刘峻向来看不起福王一脉,别说雎宁郡王纳妾了,就是公主梅开二度,他都不一定肯纡尊降贵来凑热闹。只是回京后闲得发霉,金眼贼神出鬼没,不知去搞哪家的破鞋,许久未见的刘峥根本不接招,每日下朝后就往禹王府里一钻。思来想去,也只有来看这群人的笑话。
他见这位守空房的贵妾战战兢兢地接过他的帕子,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削薄的肩颈,心里有了几分盘算。
肖家后来居上,一跃成为金陵城中炙手可热的高门,女眷们也趁此机会抓紧露脸。谢溶溶指着杨裳信上的一行字问他,“雎宁郡王纳了肖叁姑娘当妾?你去喝喜酒了么?”
燕回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否认道,“没有。”
谢溶溶语气促狭,“怎么不去?”
从先帝萌生遁入空门的念头起,朝中格局久未有变动,这些年绕来绕去左不过那几家,小姐公子们即使没打过照面,也听一耳熟。别的不提,肖叁小姐当初可差点成了他的妾。再加上他与秦氏的私情,真不知他和郡王谁才是新郎官。
她或许是没有恶意,可燕回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难堪,真是难堪,怪自己作孽多,在她面前连块遮羞布也不剩。若是旁的事,插科打诨也就糊弄过去了,偏偏是这种世人最不耻的败坏伦常的腌臜勾当。一瞬间仿佛这几个月的努力前功尽弃,他像是被勒住脖颈,不能呼吸手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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