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钰儿不知道这些。那夜后,她彻底病了一场。高烧不退,还说起了胡话,满屋子里的人都被吓坏了,闽钰儿还没有生过什么大病,他们当即把闽挞常请过来了。
女人盖着厚厚的被子,额上明明冒汗,却还是喊冷。
闽挞常大怒:“你们是怎么照顾公主的?这才回来了几日,就病成这样?!”
他又是生气,又是着急。北豫地广人稀,大夫本就少,闽挞常把有名的大夫全召过来了。来的大夫只说闽钰儿是患了伤寒,匆匆开了几贴药。
可喝下去,人也不见好。
正一筹莫展之际,江憺过来了,他出生于医术世家,只是捏了闽钰儿的手腕子,就皱眉:
“不是普通伤寒。”
闽挞常已经愁的头发都要白了,这个时候宛若抓住了光亮:“江大人,小女是生了什么疑难杂症?”
普通大夫医不好,在北豫人的认识范畴内,就属于疑难杂症了。江憺凝紧的眉头郁郁了一稍,随即舒展开来:
“主公不必担忧。不是伤寒,却也不是什么棘手的病。”
他回头吩咐,“把我的箱箧拿过来。”又对闽挞常道:“主公,我还需要一些东西,可能需要主公劳力去寻。”
闽挞常恨不得把所有灵丹妙药都寻过来,“大人只管说就是。”
江憺提笔写了一副方子,交给了他,闽挞常当即马不停蹄派人去寻。
病榻上的女人微微动了动指甲,指尖抵在床板上,似是有点泛青。闽挞常看着,眉头紧蹙,坐在塌边,细心地为闽钰儿擦拭额上的汗。
众人不觉,江憺站在一边,原是淡然的脸,倏忽变了些神色。这短暂的失神消失的过快,直到要寻的药物被呈上来,江憺便淡淡地拂袖,带着人下去熬药了。
江憺的爹是齐国王室有名的御医,在朝里待了几十年,到齐叔晏这里,已经是第三代帝王,江憺跟着他爹,医术修的也是不弱。
闽挞常时常把地方空出来,让江憺给闽钰儿把脉,喂药,塌上的女人倒也渐渐有了改观,原本苍白的脸,渐渐变得有了几分神色。
闽钰儿似是在迷迷茫茫的梦里陷了好久,越陷越深,幸而有一双手把她拉了回来。等到彻底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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