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比保护长狄王的人数还要多一些,而且不分日夜地巡逻,彻底杜绝杀手的再次出现。
“不妙啊。”
沐扶苍手脚摊开,大字形躺在帐篷正中,雍国裙子飘逸宽阔,像一朵正艳的石榴花散落在地毯上。
即使在狄族,她的姿势也嫌有些放肆,但是没有人会劝说她,因为帐篷里只有她一个人。
“连女奴没有命令也不敢随便进来,这是要把我彻底架空啊。一定是元尔木的意思,唉,我已经尽量隐蔽,他是怎么发觉我在故意离间他和拓律宽的关系?”
“好在上一次‘暗杀’很成功,拓律宽现在已经对元、真氏起了提防之心,只要我再出一次‘意外’,并累及他的性命,他和元尔木一定再摆不出君臣情深的假象。”
沐扶苍翻个身,手支着下巴,脸上升起孩子赌气般的不快:“元、真氏可以算作元尔木一人的亲兵,他本身足智多谋城府深沉,在狄族中出类拔萃,威望甚重,但两代长狄王却都对他信任有加,如果不是我的挑拨,拓律宽也不会抵触他。”
“凭什么呢!元尔木明明白白一张坏人脸,论忠诚善良,他连顾将军的马掌钉都比不上,草原不见所谓术法,誓约之戒约莫只是刻着字迹的普通圆环,他们真的以为凭它可以世世代代地约束双方?真要这么好用,等我回到大雍,打个八斤八两的大金圈,写斗大的‘尊敬’两字套皇帝脖子上!”
元尔木以保护的名义让狄族人严密地监视起沐扶苍和她的女奴,同时远远支开元、真氏族人和他的亲信,避免沐扶苍借机陷害,沐扶苍手边没有合用的人手,又无将消息传递给钟一魏来的机会,此时可谓孤立无援。
“这种情形下我该怎么办呢?狄族不同于大雍,天然对我抱有仇视与轻蔑,我很难在短短时间内培育出可靠的心腹。而挑拨之意,不能叫拓律宽察觉,他心思甚重,我只能旁敲侧击,轻轻提点一二便足够了,免得适得其反,只是这样不知要耗到哪辈子才见效。唉,元尔木根本不需要太多算计,只要让人看住我,软禁我,我在长狄便毫无作用,空度时光罢了。”
“要改变眼下局面,需一个动荡,不管是剧烈的,还是微小的,总要给我一个插得进手的缝隙。长狄最近风平浪静,长途跋涉也结束了,等下个热闹开始,只怕是要等到拓律宽和北狄公主的大婚了,但我无论如何也拖不到那时——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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