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往酒里下药,把人药成傻子,本来用不到这么多酒。”
“劣酒卖不出价钱,还抵不上马草钱呢。”
“哈,姑娘,你是不是把大雍的节日都忘了?过了今晚可就是你们的春节,起码一个月里酒水能翻番卖价。”
沐扶苍把冰凉的手背抵在额头,望着天上乌云后隐约的月晕,喃喃道:“是啊,春节,我都忘了,不知道她们在家里过得好不好,衣服是不是最新的……那个人也该面见皇上了吧……”
寒风吹散浓郁酒香,朵朵烟花穿过长空,炸出一片璀璨,溅落的流光溢彩掩盖住明月清辉。
楚国世子弯起一条长腿坐在栏杆上,斜靠着柱子,玉冠不知何时散开,长发拂落,酒壶金盏滚落在脚边,淡色眼瞳笼着水雾,给斑斓烟花一映,愈发像一对宝珠。
面带桃色的宫女们发觉世子似已醉倒,想要近前搀扶。她们未到面前,一名挺拔如峰的青年走出宫殿来到世子身边。世子身子一斜,歪在他怀里,宫女相视一笑,静静退下。
“老大,毒酒,拓律宽已经喝下,药性发作缓慢,大概会在六七日后‘暴病’身亡。而他……”楚惜聿眼中水雾更浓,似有波涛汹涌:“也要死了吧,我终于杀了他,我们的事情终于完成了。”
顾行贞附身,在楚惜聿耳边轻声道:“事情没有完成。你失误了,那个使者,不是拓律宽。”
楚惜聿一惊,扶着顾行贞衣襟直起腰,抬头看见顾行贞眼眸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