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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梁府也不是她的家啊,里面只有不停息的斗争,没完没了的羞辱。现在连唯一的寄托,也破灭了。
不知不觉间,沐扶苍走到一座小楼前,这里是街道中央,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周围商铺生意火爆,唯独小楼贴着封条,彩漆脱落碧瓦蒙尘,一副惨淡模样,连累着左右临近店铺生意冷清。
“翠榴,你去打听一下是怎么了。”沐扶苍不可思议地望着小楼。她认得此处,在她幼时,父亲沐宵筹得资金,极耗心血,在京城盖起了它——万宝银楼,沐家最早也是最好的生意之一。
“回夫人,奴婢打听来,这原来是出名的银楼,大概六七年前转了主人,却不知道怎么牵连了因通敌而被处死的顾将军和叛乱的二皇子,被官府查封了。前几月才解封,但道士算卦说它还会害死个主人才能平安做生意,贵人们怕晦气,没有人买,它就成现在的样子了。”
银楼的地契和账本都在新婚时被梁刘氏借机收走了,算来在自己新婚燕尔陷进梁康虚伪的爱情陷阱时,梁刘氏便卖了银楼。父亲的心血就这样被梁家一点点挥霍殆尽。
这就是自己苦苦求来的爱情啊!毁了自己,毁了万宝!
打击接二连三,沐扶苍处在葵水时,原本葵水就来得辛苦的她瞬间腹痛如绞,几乎要晕倒街上:“翠榴,快,快扶我去最近的医馆!”
大夫开了药方交给药童去煎药,自己拈着胡子一副有话要说又不好开口的为难表情。沐扶苍极有眼力价地支开翠榴,再哀求道:“不管是什么病,我都承受得来,还请大夫明言。”
“夫人早年虎狼药使多了,葵水之苦只能拿温补药缓解,除不了根,而且以后的生育只怕也……略微困难。”
虎狼药?自己几时吃过虎狼药?梁府前后请过几次大夫,都说是因为心事太多,放宽心神就不至于过于疼痛。不对,是有可能的,自己刚成婚,和梁康夜夜黏在一起时,夫人让厨房每日早餐多给自己准备一碗汤水,说是助孕的。
沐扶苍阵阵眩晕,她在婆媳爆发矛盾时也怀疑过是不是因为自己变得太厉害太硬气了,现在看,是自己厉害晚了啊,梁家从一开始就没想着饶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