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和季郁保持著這種關係。
陪她入朝堂,陪她上龍床。
—
謝懷柔入睡不能,披著單薄外衫推開房門走到後院,隨意地吹著風。
只有天際一輪明月永恆地望著世間。
斷袖之癖,磨鏡之好。
士族間本就有如此風尚,孌童同妾,都只是個玩意兒罷了,不耽誤正常的結婚生子就誰也不會去多說什麼。
季郁還小,她…她若想玩,便陪她玩著也無妨。
她輕輕地歎了下氣,於四書五經朝堂政事之外她不懂的東西太多。
謝懷柔得體地做出打算,妥當地安排事宜,只要能為她的平安喜樂、江山社稷添上一臂之力,在她身上的所有犧牲都並不能叫犧牲。
只願她好。
謝懷柔抬起臉,目光直愣愣地望著頭頂的榕樹。
對自己心底,為何稍稍呼吸便有一種微微撕裂般的不適感,亦不求甚解。
……
謝懷柔坐上車轎,入宮面稟。
卻被告知季郁在梨園裡。謝懷柔有些畏怯遲疑,季郁只有心情很好的時候才會去散步賞花,她怕敗了她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