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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鞋子，李烨只能光着脚慢慢向着门的位置走过去。

明明是白天，但门玻璃里的走廊漆黑一片。从玻璃的倒影里，李烨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那是谁？就是他在咳嗽吗？

玻璃里面的人头顶缠满了绷带，他与自己身高相仿，背对着自己，正在一层层解下头顶的绷带。

也许是在做一场奇怪的梦吧，李烨摸了摸自己平滑的脸，好奇的贴近了玻璃，想要看清楚里面的人。

可是瞬间，黑暗的玻璃里伸出一双惨白的手，把他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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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前走，烟雾越浓，林度只能低着头捂住口鼻前进。

地面上除了灰尘还有不少泥脚印，脚印大部分汇聚向其中一个病房，烟雾的源头也来自于那里。

林度在门边犹豫了一下，恰好听见前面传来一阵阵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