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却忘记了不适。
商止新偷溜出来,穿着白色的薄狐裘,乌木襄石的发冠,看上去唇红齿白,明锐干净,真像是个公子哥。
她很久不笑了,偶尔低眉浅哼,笑也笑得让人压抑,有点病气。倒是在丞相府避难那时候总笑,又温柔又灵动,生勃勃的。楼客乍一见她这么不属于瑾姣不属于商止新的俏皮模样,还真有点找不着北。
而那边商止新已经扔了钱过去自己随拿了两个河灯,递给她一个,提写了字,催她赶紧。
秋河灯写愿望放进护城河,说是会随着开匣的水流到洛江汇入海里,能实现。
楼客握着毛,想了想,写“愿吾圣安”。
这祝福相当官方了,就像是在许愿树下一排的“我想嫁给某某”“我要腰缠万贯”“票子娘子房子”之忽然出现的“世界和平”“叉叉(地方官名字)长寿”一样无。
但楼客的“吾圣”是商止新,这句话在堂而皇之的政治正确之下,就有些情愫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