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扔在桌上的木匣子,只觉得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钟母深知自己女儿的脾气,一把拉住她的手,轻轻摇晃:“朵朵,你听妈给你说……”
钟父走在最后面,仔细地锁好门,把水杯放在桌上,脱了外套挂在衣架,换上拖鞋,一言不发地走去厨房拿扫帚。
钟情看着父亲沉默地走回客厅,弓腰扫着地上的碎瓷片和茶叶,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两鬓的白发已经那么多,一路延伸到发顶的位置;而这样躬身扫地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一个老人的姿态了。
钟情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从父亲手里夺过扫帚,想要帮忙收拾,却被钟父拽住手腕,又把东西都收了回去。钟父说话向来都不急不缓的,哪怕到了这一刻,也不例外:“你性子急,做不了这个活儿,还是我来吧。”
钟情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都是我惹的祸,怎么能让你们为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狠狠咬了下嘴唇,才把整句话说完:“我惹的事,我自己来负责。爸爸,妈,你们两个告诉我,陆河的叔叔到咱们家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钟情的母亲站在原地,先是为难和无措,接着便一言不发地抹起了眼泪。
倒是钟父,一声不吭地收拾完客厅,把脏物都倒进垃圾桶,又烧上一壶热水,为一家三口各沏了一杯热茶。
这是钟父的习惯。家里有什么大事要说,就给每个家庭成员泡一杯茶,一家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慢慢谈。
钟母一边小声地啜泣,一边还是习惯性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钟父走到桌前,拿了那打开一半的盒子,放在茶几上,抬起手朝钟情招了招:“钟情,过来坐。”
钟情依言坐在父亲和母亲中央。
钟父把盒子递了过去,开口道:“这件事,错不在你,在我和你母亲。今年夏天的时候,有一次陆河从平城回来,拿了一些东西和1万块钱,到咱们家来看我们。”
这件事,在钟情向父母坦白和陆河分手的当天,母亲已经在电话里告诉过她,可是如今看两位老人的神色,事情显然还有另外的隐情。
就听钟情父亲又接着说道:“那天,他提的东西都是些水果、补品,拢共值不得几个钱,我和你妈觉得,平时两家礼尚往来,收了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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