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宝贝女儿回去了,也都好了大半。”
钟情听他语气轻松却透着笃定,无端就跟着安心了几分,也知道他是好意,借此说了几句吉祥话,看了他一眼,轻轻颔首。
黎邵晨见她眼眶微红,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安中透着感激,如同一头受惊的小鹿,不禁心间微微一软。要说钟情并不是长相婉约的女孩子,她眼眸狭长,眼尾略向上挑,看起来并不是好相处的面向;眼仁比常人要大一些,也黑一些,认真看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她多占了三分道理,不自觉地就想认真听听她的看法。
在黎邵晨心里,一直觉得她是坚韧的,强悍的,即便那天被石星直接从公司赶了出来,也要买身新衣换个发型再来见人,光这份好强就是许多男人也及不上。那天他匆匆赶到咖啡馆,一路上想了许多温软安慰的词句,可见到她剪了短发,穿着一件靓丽的橘色短大衣,整个人神清气爽坐在那里,便从心底生出一份敬意来,索性条条款款列出所有,那些原本准备好要安慰的话,无声无息咽回肚里。
而此时,从前湮没在时光细尘中的那份不忍和怜惜,连同前一晚觉悟和决心,此时此刻的心疼,一同化作一腔温软的水,让他整颗心脏都跟着柔软起来。第一次,他忍不住伸出手,如同一位兄长那样,拍了拍她的头顶:“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如同钟情在来时路上讲的,清河镇确实不大,不多时,白肆已将车子开到镇上最大的那家医院。钟情一路疾走,有两次险些跟迎面走来的病人家属撞个满怀,最后还是黎邵晨上前两步,抓住她一只胳膊将她架住,低声安慰:“走慢点。别怕,有我在呢。”
钟情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少了平日里的那份玩世不恭,一脸严正的黎邵晨看着似乎分外可靠,令人心安。
大约是深冬季节的缘故,一路走来,医院大厅和走廊里的老人格外多,钟情原本有些松弛下来的情绪也因为看到那些人的病容跟着紧张起来,越走越觉得膝盖发软,最后几乎是黎邵晨一路把她拎进电梯里。
走到钟父在电话里告知的房间,钟情看着门上的号码牌,无端觉得心里发憷,还是黎邵晨一马当先,果断推开门,扶着钟情走了进去。
病房里并不只有一张床,钟情挨个看过去,最终在靠窗的那张病床边看到父亲的背影。
“爸爸……”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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