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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转身就走,直冲病房的方向。手臂被人从身后攫住,那力气大得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睛。他虽然身材高大,力气也足,却从来不会这样对她。从前两个人吵架,也向来都是她对他拳打脚踢,他只会紧紧抱住她,任她发泄,连事后为她擦眼泪都是小心翼翼,仿佛当她是个瓷娃娃。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昔日温柔体贴的爱人,会成为如今这个对她言辞冷酷的陌生人?
陆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却仿佛隔着什么,让人听不真切:“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见石路成。”
钟情忍住即将溢出的泪,嗓音却微微哽咽:“毕竟过去他帮助过我不少,我去了新公司,有了更好的职位,总要来说声感谢。”
陆河眼中的情绪很复杂,语气却依旧干脆利落:“没这个必要。他现在成日昏睡,没人对他讲公司的事。你这个时候去见他,说你去了新公司,顶多会气得他二次病发。”
钟情气急转身,顾不得自己胳膊被他拧得生疼,陆河却很快松开了手,不知道是看到了她眼底的红色,还是别的什么。
两个人的目光只短暂接触了一瞬,便又各自移开。钟情固执望着墙壁一角摆放的花盆,低声说:“既然这样,我就去看看石总,什么都不说,这样总不会惹什么麻烦。”
“你就是倔。”陆河的声音也低下来,沉沉的,如同撞在石壁上的钟,让人听不出情绪:“你想看就去看。那些东西带走,别留下来。”
钟情转身就走,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陆河站在原地,望着她消瘦的背影,剪短的乌黑的发,露在外面的纤细手指,以及手上提的橘色保温桶……直到人拐过了弯,再也看不见,才跟上去。
钟情说到做到。走进病房,见石路成脸色灰白,沉沉睡着,便没有出声打扰。在原地站了一分钟,把汤放在床头柜,便转身离开。
陆河站在门边看着,直到她离去,两人之间都没再说一个字。
他听着清脆的高跟鞋声渐渐走远,没有转身去看,走到床边,也没有看躺在床上那人,而是捧起那只保温桶,悄悄掩上房门。
陆河一个人静悄悄走到楼梯转角。这里少有人来,是他第一次陪着来医院,就发现的地方。他轻轻打开保温桶的盖子,望见里面熬成乳白色的汤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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