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酒过三巡,徐则厚有些微醺, 夕阳慢慢沉入地平线以下,这城市也逐渐没入了黑夜。徐则厚眯着眼瞧着眼前喝了几杯毫无醉意的青年才俊, 满足地笑:“我啊, 可再也没有教到过你们两个这么优秀的学生了。百年一遇啊,百年一遇。”
说着,又是一杯下肚。
裴砚给徐则厚满上。
徐则厚继续说:“你和你爸爸长得真像——你爸爸的事情, 我后来也听了点。还算我有点人脉吧,打听了一些。”
“嗯。他是个很有追求的物理学家。淡泊名利,恪尽职守,有家国情怀。如果不是为了我,他可能早就回国了。”
“是啊。他是个很伟大的科学家。他自杀以后,我还见过他的师傅曾广南,我跟他说了你,他也跟我说了很多你爸爸的事。你——mama,现在还好吗?”
“还好。爸爸死后,她就没那么偏执了,也很认真地在看心理医生。我外婆一直陪着她。”
徐则厚没马上接话。
这一句话说的云淡风轻,但是背后呢?如果真有这么轻松,他也不至于在国外待了一年才回国。这期间,和祁桐吵过多少架,受过多少委屈,谈过多少回,承受了多少的压力,想来裴砚是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