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他进入厨房,循环播放起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激昂的乐曲声一下一下击打着辛也亢奋的神经,他把沿途从花鸟市场里买来的鸽子捉出来,放在案板上,目光兴奋而凌厉。
他将白鸽的双翅自背后交叉,作足筋骨,用力抓紧,很快鸽子就断了气。他用左手拿起剪刀,从下腹剪开鸽子,把它的每个器官都一点点解剖来。他像是一个严格犀利的生物学家,拿着一份详细的自制表格,精心地测量白鸽有关的一切数据。
他仿佛是在做一项空前绝后、前所未有的研究,带着这样崇高的使命感,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和畅快。
做完所有数据,仿佛是终于把这只白鸽相关的一切都了解得通通透透了,他才稳步地把解剖好的那只鸽子制成了标本,保存了起来。
他盯着这只鸽子被褪下来的漂亮白羽毛,就像在花鸟市场一眼相中这只鸽子时一样,脑袋里再次一闪而过裴砚穿着白衬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