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的欢喜’。”
他无奈地叹气,“胡适说的是真理无穷。”
“可你就是真理。”
她本只是说着好听,可对方听完,神色却比她郑重,“窈窈,无论什么时候,别把任何其他人当作真理。人永远会变的,真理不会。你把别人、特别是爱慕的男人当作真理,只会坑害你自己。”
道理她懂,她只是想追他。
“那你要坑害我吗?”她又问一句。
林药药忘记后来他说了什么,只知道那天她如愿以偿。
半年以后,她腻了。
上一个谈差不多这么久的是2014年,第二十四任。她拼尽全力想要让这份感情存续时间长一些,可最终还是在某个突然睡醒的清晨,发现她对这个男人失去了所有兴趣。
就连多说两个字,都只想敷衍。
她的感情,比她意识到得更早消亡。
为什么总是这样呢?她自行把它解释为情深不寿。
易筵成走到她身侧时,林药药瞄了他几眼,然后开始笑。
“你笑什么?”他诧异。他刚睡醒没错,可形象并不奇怪,头发梳得清霜利落,眼角也没有分泌物。
“没什么。”林药药继续看海,“就是觉得今天很好。”
易筵成觉得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今天才刚刚开始。”
“至少到现在很好。”她回答。
到现在,快满一个月,她还喜欢易筵成。
按数据,已打败四成前男友。
海看够了,林药药拍拍手,把海螺丢回水中,牵过易筵成的手,顺便看到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想让设计师重新给我打一枚,跟你这个差不多的。结婚那枚太大了,不方便戴出去。”
从马尔代夫回来,林药药去了趟美术馆。
这里陈列着很多静候赏识的画作,她站在一幅作品前,足足盯了半小时。
美术馆的客流量并不稿,林药药的举动在这场馆里格外明显。她左右环顾,把这幅画拍了帐照片,给叶莹莹发过去。
紧跟着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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