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琛看着戏台上,神情平淡的说道:“我与圣上自有相处之道,只要事办成了圣上自然心中自然有数。”
“办事?”清欢没好气的觑了穆云琛一眼,微扬下颌将小酒盅内的清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冷声含怒道:“我却不知穆相何故为点戏多此一举,坏我正事!”
且不说闻玉今日根本无心谈事满是找茬之心,这正事是怎么都谈不下去。更重要的是,他不这么做,难不成要看着别人当着他的面欺负清欢吗?
那自然是不行,就算是皇帝也不行。他一路双手染血机关算尽,走到这一步本就是为了让清欢不再受半点委屈。
穆云琛对清欢的倒打一耙无奈一笑,分明是为了护着她不惜坐实了自己专权跋扈的弄臣之名,连身为皇帝的闻玉都得罪了,她却非要一个不高兴就编排他,果真和当初一模一样,只要他们在一起,不论对错,都是他错。
当初他错,他就得哄。而今,大抵亦是如此。
穆云琛提起粉彩酒壶为清欢添了一杯酒,水杏眸中含了星子的光亮,望着清欢气鼓鼓的侧脸温和浅笑道:“郡主所言甚是,消消气,是我的错。”
清欢这一中午一进门就被闻玉横挑鼻子竖挑眼,也不知他一个城府日深的皇帝哪来那么多说发就发的邪火,她本也不是个好脾气,忍了又忍才没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憋了一肚子不爽,眼下总算是顺气了。
虽然这口气顺的有些莫名,但她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穆云琛低头示弱的缘故。
“古人言‘桃花流水鳜鱼肥’,如今的季节正是吃鳜鱼的好时候,家主尝尝。”
穆云琛将自己案上的鳜鱼剔去大刺放入洁净的小瓷盘中,然后旁若无人的侧身将瓷盘放在清欢面前。
清欢理也不理,夹了自己案上的藤椒玉带鸡来吃。
穆云琛看着她进食,见清欢没事人一般吃掉了那口奇辣的菜,眉梢微挑道:“郡主从前不耐食辣,怎会……”
“西南地僻潮湿,多毒雾瘴气,不吃辣如何挡得住湿寒入体,大惊小怪。”
清欢说的不以为意,穆云琛听了心中却猛地一沉。
清欢与他朝夕相处时曾在用膳时说辣是一种痛感,她不耐那种入口的疼法,所以极其讨厌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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