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重伤的身体离开尸横遍野的战场,后来晕倒在山下。
在颠簸中醒来,张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红扑扑的女孩脸蛋,还听见轮声辘辘。
「你醒啦?」女孩看上去很高兴,「爹,爹!他醒了,醒了!」
这是在哪儿?
颠簸突然停止了,四处打量,自己好像躺在大篷车里,盔甲放在角落。身上的伤……有人用白布包扎,看来已经止血了。只有左脚还是很痛。
一个男人走进来,四十开外,身体并不高却很强壮,脸上皱纹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你终于醒了,还担心你就这么昏睡不醒呢。」
看来是他命不该绝,被路过的好心人救了。
「谢谢……我……」
「来,喝点水吧。」男人扶起他。
「谢谢。」接过皮囊,喝了一小口润喉,才发现自己口渴得厉害,方子山不客气地仰头将水一口气喝光。
「还好吧?你身上的刀伤上了药,已经没有流血了,不过脚伤很严重,等回到村子再请大夫好好看看吧。」
「这怎么好意思……」
「你是平息叛乱的士兵吧?你们为了保护我们连生命都可以舍去,我帮你不过是尽绵薄之力。」
想到战死沙场的战友,方子山点点头,接受了男人的好意。
男人叫苏正宇,那个女孩是他的女儿芸香。虽然是中原人,但是十几年前就迁居到草原,以牧羊为生。五年前他的娘子去世,留下父女相依为命。
虽然方子山很想回到江南,但是自己现在一身伤痛,治病要紧,所以他跟着苏氏父女回到他们的村庄。
篷车再次停下,苏正宇小心扶着方子山下车。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美丽壮观:绿草如茵、繁花似锦,天空一片湛蓝,成群的牛羊散布在草地上。
方子山突然有了哭的冲动——他活下来了,所以才有机会看见这令人心醉的美景。
苏正宇请了村子里唯一的大夫替方子山看病。由于他左脚伤势太重,加上没有及时治疗,所以拖了大半年才好。
这段时间他不好意思吃白食,虽然脚伤不能做重活,但是他还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因为在军队当过军医的助手,他还顺便帮大夫整理草药。大夫看他悟性高,又有兴趣,便教他识别草药,学习基本药理。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方子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所以脚伤痊愈后,他没有马上离去,而是留在草原帮苏氏父女牧羊。
一方面是为了报答恩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挣回家的路费。
方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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