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汉扬差点失笑出声。她不是很勇敢吗?不是什么都不怕吗?
萌萌瞄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简直糗到家了。
“笨狗!谁叫你下来的?”一把拎过苏格拉底,鼻子对着鼻子喝斥它。
“呜──”苏格拉底快乐地舔了舔小主人的鼻尖。
“你看你,弄得一身灰,待会儿给我上去洗澡。”幸好她脸上的脏污形成保护膜,因此火辣辣的红晕看起来不太明显。
小狗狗四脚着陆,乐汪汪的缠在主人腿边。
为了防她尴尬过度,翻脸不认人,纪汉扬识相的转向其中一面墙架,仔细检查每件膺品艺术。
关于字画,他算小有一点研究,半是因为他曾经感兴趣的搜集过几幅,另外也是为了工作关系。在他的客户群中,曾经出现专门买卖古典字画的组织,为了公务之便,他曾经恶补过一些监赏的门道。
尽管他的能力未达专业监赏师的水准,若想分析这几十件收藏品却也绰绰有余。
对于叶先生的收藏,他只能说,这位“瘟生”被诳骗的次数还真不少。四面柜架约莫放置着六十多幅字画,其中不乏吴昌硕的金石画作、渐江与齐白石的山水、张大千的莲花、和其他声威赫赫的名家作品──当然,全都是仿冒品。
“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萌萌拿起一卷画轴,拧着眉看它在自己的手中断裂。
地下室湿度高,仿冒品长久浸淫在其中,纸质和画料多多少少受到水气侵蚀。
她反手扔在地上,准备汇集成一堆,待会儿抱上一楼扔掉。
“汪。”苏格拉底差点被碰到。横祸当头呀!
“别忙。”他随口制止她,拿起另一幅画继续端详。“有些仿作画得还不坏,如果转手到‘跳蚤市场’,或许能卖个价钱。”
“谢了,我们家尚未寒伧到那种地步。”她闷闷不乐的扔开几卷膺品。“我上去拿垃圾袋。”
不过情况也差不多了,他私自签合同的餐厅正在装潢,这表示她们叶家欠他的债务更多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清还。
“萌萌。”他出声唤住她,视焦定定的拟在一卷山水画上。
“干嘛?”她转个弯绕回来,在他身后探头探脑。
“我想,”他慢条斯理的开口。“这幅画应该还值几个钱。”
她伸手抢过来,上看下看,横看侧看。和地上那几卷烂画差不多嘛!
“多少钱?”她不抱太大兴趣。
“一、两百吧!”
“哈!”她翻个白眼,反手一扔让画作加入其他同伴的行列,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