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寨?”从豫亲王府到现在,整整一天了,她终于有和他独处的机会,也终于可以问出她心底的纳闷疑惑。
御鏊冷眼一睐。“你以为呢?”
“灵静愚笨,不懂你的心。”
“是啊,你是不懂!”她怎么可能懂他的心呢?
她是一个生长在亲王府里,从小到大都有人侍奉左右的娇贵格格,怎能体会他这个从小爹爹不爱,整日面对的,都是娘亲的哀怨幽伤……那种日子、那种心情,她能体会吗?
“别以为在这儿,你会有什么特殊待遇,我之所以带你回来,只是顺应芊禧的要求,我可不想让人说我是个薄情寡义的郎君──”其实,他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会对她说这些话,只最觉得道理由最恰当。
而毛已为什么会突发奇想,想带她回来……认真格的,他也不确定是为了什么因素,促使他当下决定这么做──也许,真是芊禧的指控促成的吧!
他不想为她太烦心。
因为……他必须讨厌她!
如果他必须在她和苹儿之间做个选择,他该选择的是苹儿,而不是她!
当初,豫亲王选择芊禧的娘,而抛弃他们母子,只因他们母子见不得人;而现在,他决计不会让他娘当初的际遇,重蹈在苹儿身上……他要让世人知道,烟花女子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而所谓的皇亲国戚,不是任何事,都可以如他们所愿!
如果灵静要怨,就该怨她不该生长在亲王府,怨她的命合该如此!
即便他娶了她,那也不代表他就该对她好,甚至,他还可以折磨她……灵静见他陷入沉思,不想打扰他的思绪,便迳自流览着他房中收藏的几件宝物。
她看到一只纹饰画风纤致的琉璃地粉彩蟠桃瓶,便随手拿起来观看。
这瓶的形制为温壶式,小口,作蒜头式、斜肩、硕腹、圈足;造形极为优雅,纹饰以蟠桃为主纷,配以灵芝等为副纹,纹饰均用黑线勾勒,填以粉黄、粉红、青、绿等色,空地涂满蓝色琉璃地。
那日她因脚底起水泡疼痛不已,又因当时醒来已是夜深时刻,所以未能注意到这些宝物。
她想,这些精致的陶瓷物品,应该都是出于他的手。在还没嫁他之前,她就耳闻魔酋贝勒在天魁寨里放置了烧窑一事。
只是,外头人传闻间,不免有讥笑的意味,但今日见着这些成品,想必他是下了一番功夫,用心去做出来的!
灵静忽觉口渴,转身询问他:“我可以喝茶吗?”她看见桌上摆着一个壶身题以“拂羽渎花帘,穿林宝柑垂”诗句的珐琅彩喜报双安把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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