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他,将他拉靠向怀中。
“我送你回去吧,雨果。”汤玛斯轻柔地道。
汤玛斯·;马克森,认识才不到几个月的人,却无时无刻出现在雨果身边。要不是雨果是男人,所有人都以为汤玛斯对雨果有意。
雨果看他一眼,乖顺地让他扶持自己。
其实他对汤玛斯并没保持多大好感。他知道汤玛斯听说了自己的离婚悲剧,从此把汤玛斯当成伪善者,以为他会如此照顾自己完全是因为廉价的同情心作祟,受人所托才答应了下来。可是今夜他发现自己是需要汤玛斯的照顾的。他没有开车来,现在这时候已没有电车了,计程车也不一定愿意载一个醉酒的人。更重要的是,在靠在汤玛斯的身上的那一刹那,雨果发现自己的身子已酥软无骨,没有办法再步行了。
汤玛斯招来司机,小心翼翼地帮雨果坐进车内,然后问了他的住址,吩咐司机开去。
二人在后席各占一角,望著窗外飞过的夜景。
毫无议论的,汤玛斯会发出一种叫人安心的气灵,在他身边从会不自禁地感到安心。
清醒些的雨果开始擦亮双眼,不得不承认汤玛斯是一位好人,一位少有的绅士。
“谢谢……”他低声说道,不在乎汤玛斯是否有听见,知不知道这感激其中包含的意义。
汤玛斯听到雨果的声音,回过头来看他。不久,漂亮的唇微微扬起。
象牙塔里的公主开始为自己放下长发了。
45分钟后,车子抵达雨果的住家。
汤玛斯叫司机在车里等,扶著完全依赖自己的雨果进入房子,走到二楼的房间。
“雨果,你还好吗?”他不放心地问。“你要喝水吗?”
躺在双人床上的雨果轻点头,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皮鞋的声音走远,在数分钟以后再度出现。
汤玛斯手拿水,单手试著将雨果扶起。
雨果接过杯子,不在意汤玛斯的手仍然握著杯,而自己的手正握著他的手。他一点一点地喝著,间中还漏出了些许在杯外,沾湿了汤玛斯的手指。
无意间,雨果的唇碰触到汤玛斯的食指,让他心头一怔。
汤玛斯在宴会上也喝了不少酒,所幸酒量不弱,脸色不变,意志又清醒,根本没人看出来他也有些醉了。
雨果的嘴唇的触感仿彿;烙印般烫在他手指上,挥之不去。
终于,一杯水全喝光了。雨果再度躺回床上,舒服地喘息。
汤玛斯帮他除下眼镜,眼睛久久无法自他身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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