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舟珩一怔,“宇幸何出此言?”
“恕汀不知道么,屈公子虽是桀傲不假,但这拒人千里的名声可是满城皆知。生得那样一张招女子钟情的面容,可在这金陵除过李府六少爷,旁人可是万万不能近他的身的。”皇甫褚笑道,“方才八少爷进门之时,屈公子却帮他接手中物件,屈公子又不是李府仆役,这难道不是熟识的证据?”
想起昨日李终南问讯自己屈夜梁姓名时的失态,晓舟珩陡然生疑,还欲问下去,却不料皇甫褚岔开了话题,道:“我便是随口一提,可能也碍于他是李府八少爷。先不说这个,方才那玉英是怎么一回事?”
“昨日府上死了个婢女,我今天代李府去那婢女家送了些钱财。”
“恕汀,你甚么时候与李府扯上关系了?看你方才对那八少爷敬畏的样子,真真是一言难尽。”晓舟珩于数年前与文坛前辈写过几篇抨击朝中官宦的文篇,誓死不与那些人为伍的晓舟珩居然与李府有所牵连,此举颇有夤缘之嫌,皇甫褚确实惊讶。
也不怪皇甫褚不知,他已数月不曾回过金陵城,自然无从知晓自己入李府任西席一事,于是堪堪与之讲了个大概,顺便提及昨日玉英遇害,府内走水二事。言罢,皇甫褚不禁诧然:“恕汀,你还真成了李府上的仆役了,这世上活法如此之多,要得只守在李府吗?你好歹也是个进士,你当年乃进士出……”
见皇甫褚又要提起旧账,晓舟珩只得急急打断:“我理会得,切莫再提此事。”
皇甫褚不依不饶:“你若不是躲西云,便是在李府有了个相好的。”
“夸口,怎会。”
“你别当我是黄口小儿,你与西云那事,旁人不知就罢了,你休要瞒得过我,如此也好,我就当你有了新的相好,叫甚么名来?”
晓舟珩脸上不知觉的有些烧,不知为何脑中想起昨晩月色下盈盈观尸的李终南,心下是又惊又悚,只得摆摆手:“你见我便说这些,好哥哥,你可饶过我。”
皇甫褚大笑两声:“这厢还害羞起来,罢了罢了,这次便放过你,改日一定要让我见见。”
“好说好说。”晓舟珩脸皮极薄,虽平日里不苟言笑,但其实最开不得情情爱爱的玩笑,此刻想快些结束这个话题,忽然想起楼北吟提到的鬼外子一事,于是道,“宇幸,你可曾听过镇江丹徒城中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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