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原本是无法上席的,李韫奕却一直待自己以上宾之礼。
胡乱抹了几下脸颊,晓舟珩便起身辞别几位好友,穿上外衣,执了尹旧楚的包裹,正欲离开,却被尹旧楚扯住了衣袖:“我送你。”
晓舟珩点点头,二人一起下了楼。堂子里的龟奴牵来了马,期间二人并未言语,只觉气氛十分尴尬,晓舟珩扶住马鞍,侧身道:“你回去罢,我走了。”
“恕汀,我有话同你讲。”忽听这样一句,晓舟珩并未应声,盯着昏暗灯光下的尹旧楚,那个贯穿自己整个少年时日之人,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只听尹旧楚沉声道:“对不住,恕汀,之前那个约定……你也知道我何尝不想与你琴酒寓意,云月遣怀?只是……”
“我理会得,乐佳山水之约皆是稚子的玩笑话,不作数的。”晓舟珩抬手止住尹旧楚的后半句,笑着摇了摇头。尹旧楚将晓舟珩眼中的缱绻看了个完全,自觉有些内疚,突然有种去牵那人手的欲/望,却在一瞬间xiele气,袖下的手只是紧了紧,并未伸出。
“西云,这次寻书便是最后一次叨唠你了,成婚在即,诸事繁琐,不宜四处奔走。”
尹旧楚小心问道:“成亲之日你会来吗?”
“你说的这是甚么话,你我相识数载,必定要来,贺礼一分不会少。”晓舟珩边说边翻身上马,“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尹旧楚听了也笑道:“你若是跑了,我掘地三尺都要挖你出来。”
晓舟珩摆了摆手,潇洒地留下一句悉听尊便,便一扯马缰便出了这水烟湄。
离了堂子的晓舟珩一路疾行,只觉得秋日晚风刺骨得厉害,眼眶干得发涩。
这份早已斩断的竹马之情,现在自己又在这里自欺自哀甚么。
原本,自己与他,便是水中月,镜中像,自己怎么就是不明白。
十年已至,俟河之清,如何兑现?
天色渐暗,遥遥望去,李府门外掌上了灯笼,看样子,李韫奕是回府了。
李韫奕任枢密使令使,负责监管江南江北一带军马粮草,官名响亮却是一介闲职,平日便是与人巡查各路报由长使便是。若不去巡监时,李韫奕便呆在府上处理大大小小的事物,老练而沉着,似乎李府男嗣中继承李闫卿李将军爵位的不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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