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晤突然停下脚步,扯着陈放的手腕。
“陈放,”她摸了摸脖子,“我的项链不见了,是不是落在你房间了?”
陈放面露犹豫,没有马上回答。
怕他不愿意回去,徐晤又说:“那个项链很重要,是我外公送我的。”
陈放想了想,终于说:“你在这里等我。”
他独自折身回去寻找。
徐晤被留在门外,铁门没有关紧,留了一条小缝。看着他走进卧室,她也迈开腿,跟着进去。
捉jian的场景在脑海里幻想了无数次,甚至与上一次的经历重合,残酷地构建出一个新画面。
突然间,这些画面在嬉笑的声音中破碎。
她听见男女的调笑,听见父亲鲜少对母亲露出的温柔语气。
“盛林,你什么时候和你老婆离婚?”
“再等等。”
“你确定了,我就去和那个男人办手续。”
“这么急?”
“不然呢?你女儿那边你准备怎么说?”
“……”
穿过未被关紧的门缝,她看见赤裸的男女贴合在一块,他们在接吻,亲密得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徐晤没想到会看见这样一幅景象,她突然明白了,那一盒避孕套是哪来的。
刚才鼓起的勇气被耳边乍起的尖锐耳鸣声取代——
他们,好恶心啊。
她快要吐出来,浑身发冷。
像被投入冰凉的河流里,失去挣扎的勇气,渐渐无法呼吸。
直到一只手掌从后捂上她的眼。
天地间只剩下黑色,让她冷静的黑色。
看不见那些白花花的rou体,看不见那张熟悉又恶心的面孔,她的眼睛终于被放过。
“别看。”
她听见陈放的声音,却无法感知他的情绪。
下意识的,身体里恢复的力量,让她猛地把他推开,奔向敞着的铁门。
逃出去,逃离这副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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