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慢慢变高,她躺在毛毯里刚刚滚了五圈半,顿时热得出汗。
站起身,她赤足跑去把窗帘拉上了。
对电视机的新鲜感早就过去,懒得打开看。
苏千清躺在沙发上,手臂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发呆想事情。习惯性地眯着眼,长而密的睫毛垂下,眸光映着沉沉的淡漠。只有陶星雨不在家的时候,她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百无聊赖,委屈是没有什么委屈。
失去记忆也好,独身一人也罢。
起初的惊讶很快过去,情绪也没多大波动。苏千清模糊记得,自己是头磕到的哪儿撞的。这种失忆很短暂,近几天,她已经能想起来挺多事情了。
虽然还不记得自己是谁,家在哪里。
但她身边有陶星雨。
脑海里思忖着那些有的没的。
她合上眼,躺在沙发上渐渐睡着了。梦里似真似假的,带着安全感的黑暗朦胧又破碎的画面。阳光晒到身上,草坪冒着绿意,学士服下露出脚踝,裸色高跟鞋清脆地踩在水泥地上。
谁和谁拍照合影,谁和谁说话交谈。
转眼变成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