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少爷,赶明儿等大少奶奶进了门,自然会教他规矩……”
沈惜言坐在湿软的泥上,早已气得浑身发抖。
这并非他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历朝帝王皆有以色惑人的男宠,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个为人不耻的恶名有朝一日会冠在自己头上。
但凡沉于情爱者,一朝抽离,皆会受不住独身现实的残酷。
承蒙九爷给的假象,让他蒙眼窃喜,让他过得太过快活,以至于半年多来他都未曾发觉,他与九爷的相爱在别人看来是如此不堪。
也对,在世俗眼中,男人爱上男人,本就是件荒谬之极的事。
刺耳的嘲讽越发清晰,眼看那两人就要走过来了,沈惜言仓皇起身,狼狈地逃回了房。
次日清晨,沈惜言枕边已然凉透,也不知赵万钧昨日回来没有。
他起了个大早,穿上赴宴的礼服,负手立于前院中央,亲自将昨晚两个嚼舌根的下人赶出了少帅府,任凭他们抱着他的腿,搬出妻儿老小哀求,也没眨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