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絮。
“我还未更衣洗漱,你先出去吧。”
“哎,不是,你……”
沈惜言没给严书桥说话的机会就闷头把他推到门外去了,连带着关门一起。
严书桥前脚刚走,沈惜言后脚就用旧报纸把脏衣服严严实实包好,避开主人下人出门一趟扔进了垃圾堆里,然后做贼似地溜回房间,迅速关上门的时候,一束晨曦恰好从窗外打到他身上。
他站在飘散的浮尘中,微微喘着气,忽觉一阵没来由的空虚,接下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突然毫无头绪。
他漫无目的地走到窗前,抚摸起盆栽里的玫瑰,眺望窗外。
五十米外正在修缮的洋行旁,一群赤膊短工拿着烙饼排队打“瞪眼儿食”,扔下一粒铜板,夹一筷子酒楼挑来的剩菜,咬着干巴巴的烙饼心满意足离开,下一个再上,顶着烈日,周而复始……
北平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