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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欣赏与否,他这心思也压根没法往听戏上搁,身旁的人存在感太强了,他几乎完全控制不住飘向左方的视线,直到第三次悄悄看过去的时候,被赵九爷抓了个正着。
“琴童带马把船上,艰难险阻只寻——常——”
京二胡和司鼓掀起连番掌声,原来台上唱的是《西厢记》。
喧闹中,赵万钧凑到沈惜言耳边问:“刚才没被我二哥吓着吧。”
“没……”沈惜言目光闪烁,尴尬得有些不好意思正眼看人。
他正准备把通红的手偷偷缩回去,就被赵万钧握住了。
“九爷?”
赵万钧看着沈惜言白皙的皮肤上还未退尽的红指印,皱眉道:“手成这样了,我瞧了不舒坦,你只管听戏,我替你揉揉。”
赵万钧并没有等沈惜言表态,直接揉捏了起来,他的指腹干燥粗糙,那是长年累月被枪磨的,但他的动作却异常轻柔,就这么恰到好处地一摩挲,所有的痛都奇妙地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