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开始麻木。
陆续赶来的人很多,外面走廊传来医护维持秩序的声音,许明灿父亲出现,面色沉重如乌木。
老许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顿在医院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阿鸣,节哀顺变。”
事发突然,从抢救到报警纷纷乱乱忙一天,麦坤也来了,同样看得难受,劝周鸣初:“你回去休息,这里我们来处理。”
“没什么事,我来就可以。”周鸣初仍然那副模样,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所有事,冷静地把赶来的亲朋送走。
他越是这样,亲朋好友越是不忍。
天上又飘雨,临走时老许怕他扛不住,叮嘱道:“回去叫个代驾,不要自己开车,不安全。”
周鸣初很平静:“没事,我可以开。”
他留下来打了几个电话也接了几个电话,打火机在手里颠来倒去,花很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动作把脚底石子磨出来,再回头,是何琳绝望的一张脸。
“阿鸣……”她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整个人像要倒了一样。
周鸣初冷淡地看着她,何琳眼泪不断,颤抖中把周柏林的手机递过去:“你爸爸最近一直给你打电话。”
“我知道。”但他没接。
何琳说:“你爸爸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你前面那个女朋友的事……他的意思是,你如果真的喜欢,再处处看也可以。”
周鸣初接过手机,何琳低着头碎碎念:“我让他发信息,他不肯发,我知道他是怕说不清楚,也是放不下面子。”她一句一句,哽咽道:“阿鸣,你爸爸很在乎你的,他只是不会说,他只是嘴硬。”
抬头,是周鸣初一张无动于衷的脸。
他没说什么,安顿好后面的事,驾车回家。
路上陆续有电话进来,周鸣初专心开车,一个也没接。
广州是座不折不扣的不夜城,哪怕过了凌晨还是很多店开着,他驶在市道,想起今天上午想去找的人,他曾经问她嘴这么利是不是从小爱跟人吵架,她说近墨者黑,扬着脸,一根手指戳着他,意有所指。
于是经常拐错的环岛路这一次也没躲过,笔直往前,又还是到了文禾楼下。
周鸣初拿出手机开始拨电话,白天打的时候是关机,这个点再打,无人接听。
他把天窗推开几公分,有毛毛雨飞进来又关上,人往后一靠,闭眼不知多久,接到文禾的回电。
“喂?”文禾对着听筒说话,喂了几声后才听到周鸣初的声音:“在不在家?”
文禾气不顺。
她本来不想理,但他从昨晚打到现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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