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方式是镇定。
但在走廊被窗户的风一吹,脑袋乱糟糟的。
文禾在想为什么吕晓诗会误会,问题应该确实有的,比如周鸣初,本身他的训斥就很像带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情绪,她被踩得难受,被激得跟他较劲,就更令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奇怪和别扭。
文禾决定以后不能再这样,不管他说什么,她能忍就忍。
广州温度高,哪怕脱得只剩一件毛衣都热,文禾用手扇了扇脸,想着等下回家要先洗个澡。饭局结束她起身拿包,一柄餐刀从巾布滑下来,转身之际,看见周鸣初握住刀把放回去,又拿纸巾抹了一下手,起身出去。
合作谈成,客户临走时还邀请周鸣初有空去河北,周鸣初点头应了,等两边分开,却淡淡评价一句:“院线做这么久,大三甲还进不去,规模上很难有突破。”
他说这样的话,等于在兴头上给人泼了一盆冷水,文禾心里清楚,知道他还是觉得这种代理没必要签,但她不敢搭话,既怕他说得更难听,更怕他改变主意不给她签,所以回家路上都尽量安静,只是在家楼下指了指路。
夜市已经被清走一部分,车子顺利开到房东车位,文禾到后备箱拿了行李,腋下夹着羽绒服,左手提着行李箱,对周鸣初道谢:“谢谢周总,您路上慢点开。”
周鸣初没下车,甚至没等她转身就开始倒车。巷子窄,他两把倒出去,路都开出一段了,发现车上有条围巾,是文禾落下来的。
他看着这条围巾,不清不楚地皱了下眉,既像看见什么麻烦,又像发现什么反感的东西。
凌晨车道松,快到家的时候碰上个红灯,周鸣初拿过围巾,摸上去是柔软的绒感,和一点护手霜的味道。
太顽钝的人是教不化的,他早就知道她没什么脑子,现在还固执又短视,几乎一无是处。
手机震进一个来电,看了眼是麦坤,周鸣初滑开接听。
麦坤本来以为他到家了,结果听到车喇叭声:“你还在路上?”
周鸣初说:“吃了个饭。”
“哦,我刚去我爸妈那里转了一圈,听说你爸跟你那个后妈又吵起来了,他们要搞的什么宴应该不搞了……”麦坤挺好奇:“你说,你爸不会跟你那个后妈真离婚吧?”
周鸣初嗤笑:“你是医生不是律师,离婚也没人找你打官司,多余操这种心。”
“我是多余,费事管这种闲事么。”麦坤也笑,声音懒洋洋像准备睡觉:“我是在想他们离婚,你能不能拿你老子一笔钱,我们也去投资个整形医院?”
“没兴趣,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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