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秦孤桐一眼,抽出一封信。
“送到谷中去。”这么多年,第一次从他嘴里说那地方。仿佛有根鱼刺卡在咽喉,弄得吐词含糊。
秦孤桐心中诧异,稳步上前双手接过信封,顿了顿转身要走,就听身后方兴又说:“要快。”
“是。”
秦孤桐怀揣着信件立刻飞奔到屋子。关上扇门,她胸腔里还扑腾扑腾地狂跳。那份信在她怀中发烫,逼得她掏出来。她捏着信封一角,抬起对着太阳照了照。方府用的信封太好,不但厚实还有洒金。
站在房门后静候片刻,见无人跟来。秦孤桐松了口气,推开门,快步进书楼。黄铜钥匙插进锁眼,一扇扇门,她走到书楼最里面的偏间。
书架移开的声音,熟悉又陌生。秦孤桐下到密室,一、二、三、四…一百一十三步时候,铁门森然的横在面前。指尖拂过那把特别的钥匙,秦孤桐缓缓地将它插进锁眼。静谧的暗道里,响起细微刺耳的声音。
不管秦孤桐如何小心,推开铁门的刺耳声还是无可避免的在密道里回荡。像猫爪挠着墙角,像锅铲摩擦铁锅,让人牙龈发软、头皮发麻,恨不得将这铁门踹飞。
秦孤桐急急忙忙锁上铁门,往山谷里跑。等她跑到慈姨的小院前,发现似乎人不在。
“慈姨?”秦孤桐试探的喊了一声。
她等了片刻,无人理会。
秦孤桐推开篱笆门,走到正屋。脚下生异,她低头抬脚一看,一只白玉耳珰半埋土中。秦孤桐心中大惊,连忙伸手推门。木门无锁,一推便开。
“吱呀。”
木门打开半扇,秦孤桐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外。
锦绣铺设,翠红罗列。和木屋的朴素截然不同,屋里的摆设可谓珠光宝气富丽堂皇。本只是遮风避雨的木屋,推开门刹那间变成贝阙珠宫。屋顶上镶嵌着南海的夜明珠,便是白天也是霞光流转,瑞气隐隐。歪腿木桌下垫着漆雕胭脂盒,侧边隐约写着‘润水’。木桌上放着镶金水晶镜,妆奁大开,云凤纹金钗、牡丹凤凰纹金镯、累丝嵌宝衔珠金凤步摇、白玉嵌翠碧玺花簪…耳珰步摇,玉导金篦铺满桌。
秦孤桐震惊不已,恐踩脏地毯。探着身子往里看,隔着画粉银屛,隐约可见绣被罗帏,但不见人。宝鸭熏炉孤零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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