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探视,音讯全无,家里被抄得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留下,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勉强找了个棚屋栖身。”
“母亲身体不好,再加上又受了刺激,我卖了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来给她抓药看病,她仍是在饥寒交迫里去了。”
“林觉水走之前说,短的话,我把荷花酥吃完他就回来了,长的话也就三个月,到时候他带着我和mama去上海,就住在理大旁边,天天买荷花酥吃。”
“可是他食言了,直到我用一床破草席卷了mama已经发臭的尸身扔到了乱葬岗里,他也没能回来看她最后一眼。”
“这是他对不起我的第一件事。”
“那之后,我又遇见了两个人,一个是你的母亲,另一个则是……”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仿佛能透过镜头看见林厌身边坐的人是谁。
“你应该猜到了,他就是宋余杭的父亲。”
宋余杭浑身一震,想起了冯建国把那把枪交到她手里时说过的话。
“弹道对比结果出来了,这把枪和你父亲当年丢失的那把一模一样。”
林又元接着道:“至今想来,虽然穷困潦倒,但那仍是一段很快乐的日子。在一次街头斗殴中,我身受重伤,被宋余杭的父亲宋亦武捡了回去,送到了医院里,在那里,我结识了你的母亲,当时的她在中心医院里做一名普通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