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来日之事,谁也不知,但是当初鱼rou我洛府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做过鱼rou的人,才知刀割在身上,是何等之痛。
……
五月的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了,到了中午时候,艳阳高照,叫人连厚一些的衣裳都穿不住了,一辆马车辚辚驶过官道,随从坐在车驾上,不时轻声低喝着,挥动马鞭,车内微晃,少女躺在软垫上,睡得十分香甜,迟长青试了试她的额头,发现有了些微的汗意,又拿了手帕替她擦拭,然后再次展开手里的信笺看起来。
越看下去,他的眉头皱得越紧,信是从京师寄过来的,然而上面的笔迹并非陈思远,而是他昔日的一名下属的,上面大致写了京师近日的情况,末尾添了一句:高盛已死,上欲杀雍王,救否?
迟长青盯着那句话看了半晌,将信再次叠起来,打开旁边的木匣子,放了进去,里面的信已有七八封之多了,显然这并不是第一封,自他借大婚之夜遁出京师那一刻起,便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如今回京,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计划里,迟长青是没想过要回去得这样早,或多或少,会遇到些变故。
他一边沉思着,一边轻轻抚弄着怀中人的鬓发,眼神幽深如海,洛婵睡了没多久,就醒了过来,起初还有些迷迷瞪瞪,望着微晃的马车顶发呆,过了一会才清醒过来,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没睡够么?”
洛婵转头看去,正好望进男人含笑的眼中,她想起来如今已是在回京的路上了,遂爬起身去掀车帘,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远处白云缱绻,翠色正浓,偶有数点飞鸟掠过天际,轻盈无比。
真的要回去了。
洛婵意识到这件事情,心里不可抑制地有些激动起来,她趴在车帘边上看了许久,久到迟长青都以为她发呆了,道:“怎么了?”
洛婵回过头来,眼眶微红,在他手心里写道:我想我爹娘和大兄了。
她年岁毕竟还小,便经历了如此残酷而惨烈的分别,迟长青心中一痛,连忙抱紧了她,亲了亲她的发顶,低声道:“没事,很快就回去了。”
洛婵点点头,往他怀里埋了埋头,恰在这时,车帘被剑鞘挑起,洛泽之探头看进来,道:“时候不早了,阿婵饿了没?咱们先找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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