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脑壳里“轰”得一声,浑身血管里的酒精都从毛孔里蒸出来……他绷住劲低头就摸裤兜,伸了几次手愣没找着裤兜在哪。孟小北帮他掏,军官证掏出来亮了。孟小北还摸出少棠的手帕,给他干爹擦净嘴边的口水。
少棠低声像是安慰小北:“没事儿啊,别怕。”
两人又坐了很久,直到少棠重新站起来,擦干眼眶,揽着孟小北的肩,慢慢走回去……
当晚不知道是怎么到家的,衣服没脱,脸都没有洗,就双双倒在床上,酣睡。可能因为疲惫,或者潜意识里彼此间刻意的回避。
睡到半夜,孟小北胳膊下的人动了。他睁眼,少棠已经起身,背对着他,黑暗中,坐在床沿沉默。
少棠在回忆,像倒带一样,慢慢往前倒腾这一整天发生的事,酸的,甜的……
孟小北轻声的:“干爹。”
少棠:“嗯。”
孟小北:“怎么了?”
少棠淡淡地说:“没怎么,没事儿。我挺好的你别担心!你赶紧睡,我起个夜。”
少棠说了一句“我挺好的别担心”。
少棠出去起个夜就没回来。孟小北悄悄扒开门看,发现他干爹坐在客厅桌旁,也没有沙发,就睡在两张拼起来的餐桌凳上,后仰靠墙,眼神发直,直到天明。
少棠的眼神,有些茫然,又似乎是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