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去林中狩猎, 诸侯也来邀过, 但戚慎只交代顾平鱼将堆积的奏折送到房中, 没有理会其余的事。
少卿顾平鱼抱着一摞重要的奏疏候在屏风外:“这些都是少宰瞧过的, 跟天子请示过,臣按照天子与少宰的交代代笔修书传回汴都,传达了太宰如何处置。这三份是今晨刚从汴都传来的折子,天子,您且过目。”
因着景辛在屋内, 顾平鱼只敢跪在屏风外将奏折高举过头顶。
成福上来接过呈给了戚慎。
戚慎并未发落任何话,顾平鱼便只敢跪着,不敢离去。
景辛难得胃口好,在吃沈清月做的糕点。
这些糕点能摆在屋内,可见戚慎早就安排宫人检查过有没有毒,而且沈清月与秦无恒要的不是戚慎被毒死,他们要的是把戚慎踩在脚下,让他失去山河失去臣民,失去他自己天子的威仪与挚爱,最后才取戚慎的命。
景辛一面吃一面悄悄留意戚慎处理奏折的模样。
他面部线条硬朗,神色没有喜怒,只有在不爽时才会皱一下眉,面无表情地把奏疏搁到一旁,声音很重。
平时这些都是秦无恒在处理,可今天起他自己看起了这些无趣的折子,而秦无恒也被他早晨委托去检查回程的车马队伍,尤其是他与景辛的马车务必要柔软,不得让子嗣受累。
表面委以重任,实则已经开始分走秦无恒的权力了吗。
屏风外那个纤瘦的影子一动不动,景辛卷翘的睫毛垂下,起身说:“王上,臣妾出去透口气。”
她来到檐下,长欢听她的示意将顾平鱼带了出来。
顾平鱼朝景辛行礼,恭敬问她有什么指示。
景辛抿唇笑道:“无事,就是看大人在御前跪得太辛苦了。”
顾平鱼诧异抬眼,但也只敢匆匆凝视景辛一眼,很快就低下了头。
天子的女人容姿太美了,他们这些臣子更不敢大胆直视。
“少卿平素里被少宰威压,日子可还顺遂?”
顾平鱼脸色大变,当场就要下跪。
景辛笑道:“本宫与少卿闲聊,少卿不必如此惶恐。”
“臣并没有被少宰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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