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怀疑,她迎上他眼睛,只用满腔温柔与委屈注视他。望着这张深不可测的脸,她忽然好后悔穿进书里,不管是戚慎还是对手都太强大了啊。
“为什么您要怀疑臣妾?是我做的,山下老翁前一刻还在耕田,天子与臣妾是亲眼见到的,为何在途径少宰他们那里后便暴毙于荒野?少宰为什么要把他喜欢的女人推给天子您呢,那日在玉屏镇上,臣妾偶遇到了沈姑娘,她腰间那把精美的短刀便是她心上人所赠,天子查查,这短刀是不是少宰之物。”
她断断续续说完,呼吸困难,喘息声渐起。
她浑身都热。
戚慎感觉到了,因为她身体发热时香气四溢,鼻端都是她的体香,幽兰一样,又纯又欲。
他松开手。
景辛连连咳了好几声,再抬头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那老人难道死得不可怜?农人都把黑牛当成家中的一份子,那黑头护主,又不可怜吗?您不让臣妾当个好人吗?老天都让臣妾做个好人了,臣妾是变了,臣妾如今不是自己了,臣妾想相夫教子,教个聪慧纯良的好王子。”
戚慎面庞的严峻一点点松动。
景辛感觉到肩头火辣辣的疼,低头才看见衣衫渗血了,恐怕是刚才挣扎时碰到了伤口。她左肩被箭头带走了皮rou,虽不至重伤,但因为如今有了身孕不便用药,疼起来也很痛苦。
她垂下眼眸,美目里楚楚可怜,掀开衣衫露出半边香肩。
纱布被她取下,再抬头时戚慎目中早无方才的凛冽,她黛眉轻蹙:“疼。”
戚慎终是放过了她:“药在哪?”
“案上。”
他返身取来药帮她擦拭:“太医怎么说?”
“只能上这种草药,见效很慢而且会疼,太医说回宫才有好些的药膏。”
药落在伤口上的确太疼,这种疼被景辛放大,眼泪吧嗒掉了一颗又一颗,嘴唇也快被她咬破似的,红得滴血。她却一声不吭,怕他生气又怕自己没有骨气,强忍着受下来。
额头渗出汗水,鼻端都是身体内散发的阵阵香气,景辛垂下眼帘,胸脯在这疼痛里起起伏伏。这的确是一具完美到极致的身体,而她的柔弱也的确有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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