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坦诚,让别人不好意思做作,步朗尼半真半假地开了个玩笑,“远哥真是太贤惠了。”
苏远推开郑浩,“大家开心就行了,不用太讲究,说真的,跟郑浩在京城吃了那么多家饭馆,也就那样了,没有太怀念的。”
郑浩又蹭过来,“对对对,真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郑浩接通说了几句,对步朗尼道,“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得回去一趟,你明天要有空直接去我公司谈,你们慢慢玩。”
苏远挥手叫他赶紧走,对步朗尼挑眉笑了笑,“我挺喜欢这家茶馆的,还想多泡一会,你们要是有事的话,不用留意我。”
步朗尼笑道,“这地方确实独特,我还很少来呢,今天没事正好多玩一会儿,晚上,一定要请远哥吃个饭。”
苏远给他们添上茶水,“咦,小黎不怎么爱说话啊,我可是话唠,摆起龙门阵就没玩没了,别嫌我烦啊。”
“远哥说话很有意思啊,我觉得学到好多东西,”黎向荣勉强笑了笑。
“别装啊,没意思,”苏远犀利地说,“你年龄挺小的吧,轻松点。”
黎向荣无话可说,他固然不满意自己所流露出来的怯懦和小家子气,但是被直白地说明出来更感到羞愧,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看着他带着面具的小心翼翼,但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活得自由而自我。
步朗尼是不可能理解他的羞愧的,他根本意识不到何为羞愧。
而羞愧着还坚持着“喜欢”的黎向荣的勇敢,也是步朗尼所意识不到的。
苏远悠闲地点了支烟,“我和郑浩吧,也认识了好几年了,当时一起在动物园工作,我养狮子他养老虎,后来园里有些事情我们看不惯,他回去继承家业,我出去见见世面,也没想还能在一起什么的……”
“上次回来,我才听说,他买下了那个动物园,”苏远弹掉烟灰,低声笑道,“真的挺疯狂的,动物园不是什么值得投资的好产业,我以为他再怎么叛逆也还是个理智的人,哈哈,这事一点都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