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话里话外就带了刺,要和何殿英对着干。然而叶雪山在桌子下面一拍他的大腿,却是不让他说。
金鹤亭闭了嘴,叶雪山也是一派温和,何殿英的单方面进攻就没能持续下去。赌局进行到了凌晨时分,在座众人端出筹码盒子开始算账。一阵哗啦啦的清点之后,叶雪山笑着摇头:“得,现金不够使了,我得开支票。”
众人知道他是个发邪财的,赢他赢的格外心安理得。叶雪山掏出支票本子一一填了数目,然后逐张撕下来递给赢家。及至送到何殿英面前时,何殿英接了支票一瞧,随即轻飘飘的问道:“叶先生,不是空头支票吧?”
叶雪山笑了一下,没说话。
赌局散后,金鹤亭憋气窝火的质问叶雪山:“你可真是个少爷,也太怂了。姓何的那么挤兑你,你就听着?”
叶雪山一夜未眠,苍白着面孔答道:“不行,我怕他。他要是像李凤池似的半夜给我一斧子,我可受不了。”
“那你——”
不等金鹤亭说完,叶雪山摆了摆手,坚决要把自己和流氓划分开来:“大哥,别说了。我也就是想做点生意赚点钱。何殿英那种人,我惹不起躲得起。再说我这胃病还没有好,过两天闲了,我打算去北京瞧瞧。”
金鹤亭没听明白:“看胃病还要去北京?”
叶雪山沉吟着答道:“那个……是的。”
叶雪山想要把手头事情全部办妥,然后躲进家里把鸦片戒掉。然而忙过一天忙两天,天天都不闲着。及至到了第三天,他弯腰钻进车里,屁股坐稳当了,一条腿长长的伸在外面,还没来得及收上去。前方的汽车夫回转过身,正在向他询问路线,不想林子森无声无息的走过来,“咣”的一声就为他关了车门。
他在车内骤然惨叫一声,小腿险些被车门当场夹断,汽车夫吓了一大跳,也跟着嚎了一嗓子。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他就变成了金鸡独立的模样。
38、斗狠
林子森只干活,不说话,苍白着脸佝偻着腰,是罪孽深重、万死莫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