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些年藩王镇守边疆,战事不断,反倒因为连年征战而兵强马壮,又因为朝廷仰赖藩王的兵力,有恃无恐,时常管朝廷索要军费,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用来打仗的,就不得而知了。倘若他们真心怀不轨,祁城,处境堪忧啊。”
柳斐然心情是越听越沉重,秦丞相接着说道:“皇上因此事是夜不能寐,而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把藩王世子送进祁城中来,希望他们能投鼠忌器了。”
柳斐然唇瓣微启,吐出两个字来,“质子。”
两人在书房之中聊了很久,直到月上梢头,这一老一少才从书房中出来。丞相府中早已掌灯,明亮的灯笼照影着房檐,无风的夜晚,地上的残雪带来一种寒冷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