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的花拳绣腿不一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非要招招见血。
院子里练武的孩子不少,可大伙儿一窝蜂上,居然都没能把区区一个江喻白撂倒。
现在关系最好的虎子,那时候可是被他打掉两颗门牙的;铭子被卸了条胳膊;隔壁陈家的小子脸肿得跟猪头似得……还有一个月下不了床的、挂了好几天熊猫眼的,江家大儿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连隔壁军区都有耳闻。
再后来的事不用说了——文化成绩优异,武力值又登峰造极,院子里不管是谁见到他都非得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大白哥”。而自打父母离世,就再也不与人亲近,待谁都防范的江三柏竟然也一敛不服管的脾性,乖乖当起了大哥的小跟班……
江队长可不是什么惹事精,顾小鱼逗他玩呢。
他干出来的事,他心里有数。就算顾小鱼玩笑,江喻白也不解释任何,只管抿唇,轻轻吻在她脸侧。
“妈还跟你说什么了?”他问。
顾小鱼淡淡地笑:“还有张爱军的事情,mama也跟我说了……”
当年他只身南下,看似叛逆,实则爱的深沉,顾小鱼都知道了。
那时候只觉得惊讶,这时候细细思索,方才深感震撼。
别人都说她撂着优异的家境不管,却一意孤行追着贫瘠的梦想,这般选择傻到极致。如果她都是傻,那江喻白呢?她伤了累了可以选择回家,爸爸mama总会接纳她,可江喻白呢,自从他选择孤身南下,北边一切都再与他无关。
江喻白没有回头路走,他一旦选择,就只能不断往前。
想起那一晚散场后月光下形单影只的背影,顾小鱼心里就像是被人用小刀剜了一块儿似得,撕心裂肺地疼。
或许是因为这两年发生了太多事,每一次选择都无不是一种极端的割舍。对父母也好,对朋友也罢,两年如履薄冰,顾小鱼愈是回忆,就愈是感慨;愈是感慨,就愈是心悸。
他们确实是同一种人,他们这种人一旦决定,便只管风雨兼程。不撞南墙心不死,撞了南墙也不死心。顾小鱼知道的,这条路究竟有多难,她再清楚不过。
正因为她清楚,所以她偶尔也会迷茫,也会原地打转,也会不知方向。可即便她有这么多“也会”,与她同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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