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拔了钉头,木板上的伤痕却是不能平复的。所以“谅解”二字从不适用于自己,若是犯了错,绝不能想当然地“宽容”了自己,必定得多加苛责,时时警醒,一个错误绝不能犯第二次,只有做到了这样,等所有人都宽恕了自己之后,才有资格谈“原谅自己”。
酒后乱性意识不清是真,应该给予一定宽容,但这“宽容”绝对不应该由江启给予自己,而应该由外人给他。
他宽容自己,那等同于找借口,不过是一种变相的逃避而已——他还是不愿意承担责任,江启的思想太危险了。
同样是堂弟,江启和江三柏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顾小鱼紧了紧眉,呼吸不自禁地发了沉。客厅里的气氛也在这一句话的功夫里连降了几个冰点。
不等江喻白开口,江爸爸勃然大怒:“混账小子!什么时候了还在说无辜!你都无辜了,难道孩子生下来没爹没妈,她罪有应得吗!”
江启答不上话。
他酒后乱性不怪他自己还能怪谁?他自控力不强难道还是那姑娘的错?命运使然是客观真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也是客观真理,因果轮回,还不都是自己一手cao作!
小酌怡情,大饮伤身。酒的危害性在一定程度上与毒品并无二致。
醉酒误事的事例比比皆是,三岁小孩都该知道的道理,江启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明了?
明知道沾染这东西容易出事,提前预防不好,敬而远之不好,适可而止不好,非要自我放纵,非要等到事后才悔不该当初?既然事已至此,又是哪里来的脸面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辜”?
况且到底是谁无辜受累?江启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不长心眼,自己做了孽,现在报应来了,难道还能怪小孩子投错了娘胎?
江爸爸所言极是,江启被说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