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道:“谢兄,我们素未谋面,你……如此帮我,不怕我是居心叵测之人?”
谢青折不答反问:“若我所料不错,兄台该是复姓宇文?”
宇文势神色一凛,心思电转间,还是决定赌一把,直觉告诉他这人不会害他:“是,在下宇文势,不知谢兄如何得知?”
放下染血的刀,在伤口上敷上药粉,谢青折让meimei给他包扎。他下手也是有些紧张的,脸上出了一层薄汗,在烛光下映着湿腻的光。
“猜的。”拿巾帕擦了擦手脸,谢青折笑了笑,“看你衣裳配饰,看你谈吐言语,看你这一身伤,猜的,没想到真的猜对了。”
“……”猜的?宇文势不知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半晌说不出话来。
“蒙秦大旱,粮仓吃紧,蒙秦王多半会派人来华晋借粮,这位兄台既然真的是宇文氏族的人,想必就是担此重任的,此时该是在回程途中,但那所借粮食上哪儿去了?”
“……”宇文势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暗道这人莫不是有颗七巧玲珑心,“蒙秦内乱,粮食被朝中叛贼所劫……”
“哦,竟还有这等事。”谢青折拭去蝉翼刃上的血迹,未再深究,他这态度,不像是探问机密,倒像是权当闲聊,只为解惑。
然而宇文势心里却有个想法渐渐成形——此人有惊天之才,他定要带他回去,助自己一臂之力!
谢青婉听他们对话,只觉得叔伯他们当真慧眼识人。若说现今临祁有谁能继承先祖谢沧海的衣钵,绝对非她哥哥莫属。她知道谢青折并不擅长镜语推算,可有这般洞察先机之能,何愁不能顺天命,定江山。
她这边包扎好了伤口,她哥哥那边也收拾好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