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呢,她和桓放确实房事不谐,没有必要说谎,否则露出破绽不是自寻麻烦?
于是斟酌了一下,楚月回道:“桓放是个粗人,精力过剩,每次行房都......如牲畜一般,有时甚至一夜不停,孩儿根本受不住。他对孩儿没有半分怜惜,每有推拒,他便霸王硬上弓。”
楚月觉得自己的回答基于事实,略微夸张,合情合理,可信度极高,堪称完美,只是不知为何,楚晴光脸色难看得很。
皇后恩赐,让几位公主都乘步辇去和泰殿。楚晴光跟着皇后先行,楚月叁人则要等从别宫调用的步辇抬过来才能出发。楚月不介意多走几步路,便同楚云岚说了,自己步行往和泰殿。
有太监宫女领路,宫中也熟悉,楚月却故意绕了远路,只为路过久无人居的临月宫,那是她母亲在世时住的地方。
临月宫依然大门紧闭,与她出嫁前一般,正门上的朱漆驳落得厉害,天色渐晚,修葺宫门的小太监,正在收拾刷子木桶。
“怎么修起这处了,有哪位要住进来么?”楚月走过去问道。
临月宫其实风水绝佳,宫内一条长廊直通镜湖水榭,夜间登楼而立,有时风鸣月照,波澜起伏,有时万籁俱寂,静影沉璧,美丽极了。宫墙与镜湖之间,有一株桃树,合抱难围,不知其岁。枝繁叶茂,盛开之时,宛若花海云霞。只可惜,住过临月宫的妃嫔们最后都境遇凄凉。楚月母妃之前,这里住着先皇的一位宠妃,最后一条白绫自缢。楚月母妃则是病逝,之后住进的妃子失足落水,淹死了。那桃树也如上了年纪的老人,日渐衰败,最后徒留层迭密布的嶙峋枝干,白日还好,只是让人有萧条之感,到了晚上就显得阴森可怖。这样一来,更没人愿意住了。
刷漆的小太监回楚月的话,没有新入住的娘娘,只是圣上嫌这里年久失修,有碍宫室美观,才下令修整。
楚月点点头,又深深望了一眼此处,便准备离去。
那小太监许是看出了楚月的留恋之意,大胆多说了一句:“公主,殿后的桃树又长出新叶来了呢,花匠师傅说这是老树回春,兴许明年还能开花呢 。”
“真的?”楚月惊喜道,眼睛都亮起来。但转念一想,明年花期,她还不知身在何处,也许根本看不到花开,雀跃的心情又沉回去了。
皇帝楚曜高坐在和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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