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去吗?”
她怎么可能会放余棠去,自从那天从手术台上下来,她心率乱得一个月都没缓过来。
从手上面前失去亲人的无措,她年少时经历过一次,那时候还小,都怀揣着空荡荡的心腔过了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再住进来一个人,却又让她差点经历了一次。
凡事再一再二,再也不能有三了。
余棠:“……”
她忽然发现,段汀栖这个人虽然整天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的话,但她真的跟其他人不一样,比如宋端。宋端是一个非常独立的人,并且将这种思维延伸到了接人待物上,她只会在苟命的大事上提醒你,但你听不听随便,绝对百分百“尊重”你。
当然,这也是她目前还睡沙发的最本质原因。
而段汀栖有一点不一样,她虽然平时看似礼貌又民主,但在做决定的时候,往往都是半决策式的。
尤其是你真犯蠢了,就全决策。
余棠把手机扔到一边,斜着摊在床上想了想,那是就让董铭宵去头一趟,还是江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