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夜晚的缘故,场合不同,光线不同,顾瑜一贯严肃沉稳的面部线条看起来竟和缓了许多。
她坐下来,拍着卿缦缦的肩膀安慰说:“把病养好,其它的不要瞎想。”
卿缦缦点点头。
顾瑜露齿一笑,拿起个橘子,一边剥一边问她:“你的家在s市?”
“嗯。”
“离槟城挺远的。你父母也真放心,由着你在这边独自生活。”顾瑜的儿子去年考上北京的大学,刚离家那会儿,她连做梦都是儿子在学校的各种情景。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搁谁的身上都适用。
卿缦缦没有立即回应顾瑜的话。因为空气中飘散着橘皮清新酸甜的香气,渐渐吹起了某些记忆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