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快三十岁了,又受过高等教育,能不能立身行事前先自我考量一下,不要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懂事呢。舒玄他还病着,你却冷言冷语的嘲讽他,害他午饭都没吃几口,你就心安了?”
“舒玄为什么病倒,我想你比我们更清楚。他和那个女孩子的事我从你苏阿姨口中听了不少,那姑娘年轻稳重,对舒玄温柔体贴,是你苏阿姨非常喜欢的人。可是我和你一样,未把那姑娘当回事,虽然她很好,但我一早就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要偏帮你。可是这次回国之后,当我亲眼看到舒玄为情所困,为爱所苦的模样,我才蓦然惊觉,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我是不是太小看了那个未曾谋面的姑娘。”
慕远声抬眸望着自己儒雅严肃的父亲,脸上露出不赞成的表情,她刚要说话,却被慕远春抬手制止,“你听爸爸说完。”
慕远春端起茶杯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继续说:“爸爸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舒玄对你的感情并不像你电话里讲的那样。爸爸为这个事实感到心虚而又愧疚,我在想,我之前答应你……你的那些请求,是不是做错了。而舒玄在向我求证后那一脸绝望的神色,更让我觉得愧对于他。小声,这会儿没有外人,你能不能告诉爸爸,你除了要我说谎证明你当年……当年怀了舒玄的孩子,你还对我隐瞒了别的事吗?”
慕远声表情一僵,迅速转头看了看包房门,未曾察觉到异样,她才神情紧张地提醒慕远春,“您现在提这个做什么!”
看着神色不大对劲的女儿,慕远春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的目光变得极深,盯着眼神闪躲的女儿,语速出奇缓慢却又严肃地问:“那你和舒玄在布法罗醉酒共度的一夜,也是假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