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一怔,“你自己的不练了?”
“我的part练的差不多了,等排队形的时候再回去就好。”陆燃笑,手握住冰袋在他腿上轻轻打圈,“而且教你又不会花多少时间。”
接下来一句声音放得特别轻,“毕竟我们小九是这么聪明的一小孩。”
几乎是应激反应,宴九低头看了下自己的麦,还亮着。
胆是真的肥。
再听见陆燃下一句话,宴九甚至觉得可能他们俩随时都会被退赛。
陆燃手指跟他膝盖之间隔了一层冰袋,缓慢游移着,然后来了一句,“我都不舍得这样对你。”
宴九只想问他是不是在节目组有人脉,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可是愣住半晌,耳尖藏在头发后发着热,他硬是一句话没吐出来。
直到真的抠完舞蹈,每一处都跳得挑不出错,陆燃才拍了拍手回自己的训练室,临走之前还将剩下来的糖全塞到了宴九外套口袋里。
宴九抬头那一瞬,看见这人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
对于天赋极强的人来说,教别人往往比自己学还难。
初夏晚间蝉鸣声聒噪,宴九练习完站在楼梯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楼梯,玩声控灯。